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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次的隱喻課,一開始聽到MaLi老師說了奈知未佐子的兩個故事。
第一個故事是關於一個想要跟火車賽跑的小男孩,因為相信魔術師的咒語,果真實現了自己的夢想。
第二個故事比較漫長,關於一個魔女與一個小女孩,關於幸福與魔法,關於真心地相信與對待。
聽完好聽的故事,我們三人成為一組,分享在故事中聽到甚麼樣的魔法,及何謂幸福,再來聊聊自己生命中的魔法與幸福。

我記得大學的時候就看過奈知未佐子的故事,我想那時候一定很喜歡,至少買了四本吧!
很久沒有再看,也不知道是否在搬家的過程中,擱置一旁,總之目前不在自己的身邊。
隱約記得閱讀的滋味是一種比安房直子更接近孩童純真清明的質地,帶來一種不帶深沉哀傷的純然感動。

而在這兩個故事中,我讀到了真誠地相信,就是一種魔法,就能成就幸福。
在第二個故事中,更感動我的是:長大後的女孩不追求要當王子妃,而感受到目前的自己就已經夠幸福了。那幸福在每一天踏實的生活中,在每一次的知足與感恩中。
簡單地存在卻感動了魔女,某個部分也療癒轉化了這位心腸不好、貪得無厭的老婆婆啊!

我自己的魔法與幸福呢?
我覺得目前的魔法是誠實,誠實地面對自己,看見自己的光明與陰影,感受著真實的情緒,聆聽自己心底的想望與內在的聲音。因為誠實,才會帶來下一步的移動或改變。
而幸福是一種創造力,當誠實帶來力量,就會湧現創造的活力,從無到有或是迎向更多的未知與轉化。
由內而外的魔法,就會帶來內在的平靜與喜悅,那就是一種幸福。

MaLi老師接著在自身的流動中,以眼淚與生命的經驗,讓我們看見透過她自己說出一個隱喻,又如何帶來療癒。

今天的主題是交互說故事~承接別人的故事並延續下去。
由一個同學說出一小段的生命經驗,在冥想中,我們等待一個畫面或一句話、一個故事,產生一個隱喻。在三人小組中,接力說故事。
從MaLi的示範中,我感覺到一個可以貼切對方生命經驗的隱喻,必然還是帶著較大的力量。當然,生命的經驗有很多不同理解的層次,但如何說,如何建構這個故事,是甚麼樣的主角、情境與內容,我覺得是需要深入學習及領略的。
若從治療的角度來看,治療師如何透過隱喻,如何透過說出一個甚麼樣的故事而帶來療癒,正是學習的重點之一。

在三人小組中,我先開始說自己的生命經驗。
我談到前一天幫孩子找安親班的事情。
為了晚上我要進行課程,每週一天放學後的幾個小時需要有人照顧孩子,便跟先生商量,由他去安親班接小孩。
當我跟老師詢問最晚幾點來接送時,我發現自己有一些情緒。那個情緒來自對先生下班時間的不確定性(因為加班是常態)。
先前在上課時,我想到先生的工作,便想起一個道貌岸然的男士。面對他滿嘴正當的理由及義正嚴詞的姿態,我覺得自己沒有反駁的立場,但心裡卻有怒氣及厭惡。
對於做一位軍人的妻子,我實在無法接受老公是國家的這之類的論調。
我總覺得,一個人的工作不需要賠上自己的時間、健康與家庭。
當然,這背後有很多夫妻之間的故事與個人的生命議題。

我說出了這個隱喻,但當下有一些不同。
我看見一個背負重擔的老人,我是一個小女孩。小女孩想要靠近老人,想要減輕老人的負擔,但又知道自己沒有辦法。
夥伴說的是:一隻從樹上掉下來的掃把或拖把,有小女孩跟小男孩。另一個則是神話中雙胞胎兄弟要頂住天庭倒榻的柱子。
我們由我的隱喻開始輪流說故事。
大抵是對於這個婚姻裡的狀態,我來來回回地品嘗、穿越、澄清、療癒。我知道自己給的隱喻其實不是在說那個事件,而是在說自己心裡的風景。
有趣的是,我的對象不是老公,而是他的工作。
那個老人或者也已經不是代表他的工作,而是我與他互動的一種感覺。
我容易受到他的情緒牽動,感覺自己像個被責備要求的小女孩,但我又明白他的辛苦,想要帶給他快樂(前者比較像我原生家庭的氛圍,後者大概是我對父親的心情吧!)。
在說故事的過程中,我越看到自己要的是什麼,又落入甚麼樣的掙扎。

從夥伴的接力中,我又有一些不同的省思。
我覺得若是從個案給出的隱喻來開始,需要清楚這故事究竟代表甚麼,如果在真實世界有一個相對應的關係,對個案來說又是什麼意義。否則當我們落入故事中,很可能是在說我們自己的理解或投射出我們對問題的解讀,卻不一定能打中對方的心。
這就是一種同理吧!讀懂了甚麼,同理到甚麼樣的內容與層次,又能更深更廣地拓展個案的覺知空間。
某個部分,說者可以感受到故事的流動性與活力,彷彿故事有了自己的生命,就如同個案活生生地在歷程當中,可以說是一種前進的方向吧。

這也是隱喻的魔法。
在故事當中,用語言與畫面活化個案的身體知覺與情緒,用一個歷程與情節帶出轉化的契機,透過隱藏在虛擬世界(一個甚麼都有可能的魔法世界)的光給出愛與祝福。

後續的接力分別使用原型卡及花精。
我從夥伴的回饋中也感覺到自己在給出隱喻時,有抓到一些較貼近的描述語言跟脈絡。從這樣的練習中,比較懂得如何透過隱喻來給出療癒。

這次還有一個小小的收穫。
在MaLi老師談到自己時說到關於她自身世界的純淨。而就算她八十歲,也會有孩子的純真,類似這樣的意思。
我記得第一次在Gilligan老師的催眠工作坊中與MaLi親身相遇,那時她好像問過我的年紀之類的話,我的回答是:我到了四十幾歲大概還是這樣。
天生的娃娃臉加上迷你的身高,再如何改變造型,還是一句「可愛」。
但我一方面覺得自己的內在早熟,一方面卻還是有很純真的那個部分。
在工作場域中,不免擔憂這樣的外型缺乏師者的風範(當然換個角度說,就是很有親和力啦!)。
總之,在面對外在可能的評價中,我不太覺得可愛是一種讚美。
不過當下聽到老師這麼說,我突然覺得這就是我的特質啊!
我是一個外表看來無害但內在很有力量的人喔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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